秦雪握着哥哥的手:“哥,你变了!”
正在看窗外后掠风景的秦夜转过了头。
“哪儿变了?”
秦雪认真的想了想说:“你以前有时候也不正经,但好像没有那么圆滑,也没那么成熟。”
秦夜无语的笑了笑。
怎么可能不变。
要是还跟以前那样直性子不懂变通,估计刚到仙域就嗝屁了。
哪还能苟活到封号凌霄啊。
“哥,你真是修仙回来的?”秦雪小声趴在哥哥耳边问。
毕竟太过于天方夜谭了。
但除了这样又无法解释哥哥复活的原因。
那就只能是神仙手段了。
只是父母那边没法怎么解释?
秦夜点点头:“是的,虽然听起来跟开玩笑似的,但是真事儿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带我飞回去啊?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嗖一下就到家了。”
“……”
秦夜皱了皱眉,闻着车厢中浑浊的气味翻了个白眼。
“都说了被打回来的,仙气全失了。”
秦雪嘴角勾了勾,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,但手却始终没有松开。
她不管哥哥是修仙去了,还是怎么复活的。
反正已经打破自己三观,健健康康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那就够了。
其他的都不重要。
“啧~你不是说你信吗?你那表情是什么意思?嗯?”
“对对对,信信信,哥你说啥我都信。”
看着那笑的还跟小时候模样的秦雪,秦夜用右手拍了拍脑门儿无言以对。
“你就是不信!”秦夜转头怒目相对。
秦雪收回笑容,重重点头:“哥,我真信。”
“要不你带我飞回去?”
秦夜愣了愣。
伸出右手在自己妹妹头上不重不轻的拍了拍,然后凑近妹妹的耳边。
“你给我滚!”
“哈哈哈哈~”
俩人都笑了起来。
好像好久都没有这么开怀放松过了。
笑着笑着,秦雪的眼眶就红了。
她转头看向哥哥,委委屈屈楚楚可怜。
感受到妹妹产生的情绪,秦夜把她的头歪到自己肩膀,然后轻轻拍着妹妹的手。
“哥回来了,以后不会让你受委屈。”
“嗯,我哥最好了。”
“那是!”
想了想秦雪拿出了手机,递给了自己哥哥。
“全是找我的,我咋回?”
秦夜接过手机,十几个未接来电,无数信息还有微信。
有父母的,有胖哥的,还有,苏雨薇的……
“先不回了,反正明天早上应该就到魔都了。”
“那哥到时候你跟他们解释。”
“行行行!”
“嘿嘿,对了哥,为什么咱们不坐高铁啊?非要受这个罪啊?”
秦夜翻了个白眼:“我有身份证吗?爆出身份证号码人家查查已死,我怎么解释?”
“也就这种绿皮车查的没那么严格,让民警大叔送我们上来就好了。”
又聊了一会儿,疲惫不堪的秦雪靠在自己哥哥的肩膀上眼睛都快睁不开了。
但就是不想让自己睡觉。
她害怕。
她怕这一切都是在做梦。
“别怕别怕,睡吧,哥会一直在呢。”
像是有魔力的声音慢慢让秦雪心里安静了下来。
她紧紧抱着哥哥的胳膊睡着了。
秦夜揉了揉妹妹的脑袋,然后转过头看向窗外。
思绪纷飞。
他能想象的到。
当时自己车祸死的时候,父母和妹妹是怎么样的痛不欲生。
那个一头青丝如瀑的靓丽女孩儿,那个对外清冷对自己却笑颜如花的女孩儿。
是不是也会很伤心?
会不会在梦醒时刻还清晰的记得自己的样子?
他知道父母和妹妹肯定会。
从小一起长大的胖哥肯定也会。
尘封三千年的记忆,如流水般在秦夜脑海中缓缓划过。
不知不觉中,秦夜也陷入了沉睡。
主要是这副身体现在还很脆弱,吸收的那点灵气在体内还无法有效运转。
不过有《九幽吞天诀》的自动运转吸收的加持,恢复只是时间问题。
“瓜子花生八宝粥,啤酒饮料矿泉水啦,前面麻烦把腿收一下。”
来来回回的推车叫卖声让火车上充满了生活烟火气。
现在这个季节绿皮火车上人也并不是很多。
毕竟现在的高铁更方便快捷。
兄妹俩相拥在一起睡的很安稳,很平静。
推车卖东西的大姨,每次路过俩人身边都会闭口不言。
甚至来来往往的人群路过他们身边都自觉的低下声音。
生怕惊扰到了这对年轻男女的沉睡。
女孩儿熟睡中好像还有点委屈,时不时的鼻尖轻轻抽动。
看上去令人心疼。
“哥~”
“诶?”
偶尔睡梦中还会一问一答。
听得附近的人都露出了姨母笑。
主要这对兄妹颜值太高了。
在这种逐渐没什么人乘坐的绿皮火车上很少见。
一个是心里委屈,身体又疲惫不堪。
一个是身体机能脆弱,还没有完全恢复。
就这么硬生生睡了十几个小时。
如果不是俩人偶尔会在睡梦中发出点声音。
路过的人都以为俩人出啥事儿了。
窗外的天空缓缓开始明亮起来。
阳光穿透车窗洋洋散散的铺散到车厢中,也照耀在兄妹俩的身上。
光晕让俩人身上仿佛覆盖了一层金光,看上去温馨又有爱。
如果有人仔细观察就能看到,那个年轻男生周边的空气好像有些微微的褶皱。
就像是水波一样轻轻震荡。
太阳初升,紫气东来的灵气比任何时候都要浓郁。
不过只是相比之下而已。
毕竟地球现在是处于末法时代,灵气稀薄的令人发指。
“咕噜噜~”
“咕噜噜~”
靠在座位上相拥而眠的兄妹俩,同时被肚子敲响的抗议声中醒来。
“哥?”
“诶!”
秦雪看着哥哥的脸庞开心的笑了。
不是梦。
真好。
“我饿了。”
秦雪无意识的出现了那副天真无邪的小表情。
好像从哥哥车祸去世以后就再也没有了。
“这么巧,我也饿了。”
“我想吃大肉包。”秦雪用脑袋蹭了蹭哥哥的肩膀,委屈巴巴的说道。
“真巧,我也想吃。”
“讨厌啊。”
“小雪,你还有钱不?”
“还有呢,够咱们到家了。”
“应该快下车了,那咱们就在忍忍?”
“好。”
火车缓缓开始减速,秦夜心脏跳动的频率却越来越快。
不知为何突然有种近乡心怯的感觉。
三年时间,说短不短,说长不长。
对于白发人送黑发人来说,三年时间消除不了内心的悲痛。
因为那是一辈子的痛。
并且秦夜已经想家已经想了三千年。
“到家我不吭声,你自己跟爸妈解释。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,你都说几遍了。”
秦夜揉了揉妹妹的头发,一脸溺爱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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