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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

那都通宿舍的房间被改造得像个小型炼金工坊,操作台上的蒸馏瓶正冒着淡蓝色的蒸汽,各种处理好的材料一一按类别整齐码放在玻璃罐中,月光透过窗帘缝隙,在台面洒下细碎光斑。方天圆指尖捏着一张即将完成的凯米卡片,卡片内部黄色光芒如同呼吸般明灭,映得他手指上的炼金指环泛起淡淡红光。戒指的表面呈现出纯金色只有表面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,既显得神秘又不失高雅。

“没想到,我还挺有天赋的,学了几天就能自己炼成凯米了,我真是个天才,啊哈哈!”方天圆看着掌心的“蝗虫一号”凯米卡片,忍不住笑出声,指尖的金色微光愈发明显。那都通作为半官方机构,资源渠道远非常人能及,这些纯度极高的材料省了他大量调试配方的时间,也让炼成过程顺利许多。

卡片上的图案渐渐清晰,一只展翅蝗虫的轮廓跃然其上。伴随着“嗡”的一声轻响,一道绿色流光从卡片中飞出,落在地面的金属板上。“蝗虫φ(゜▽゜*)♪”小家伙实体化后,通体翠绿,外壳泛着金属光泽,复眼闪烁着灵动光芒,蹦跳间带着细微的能量波动,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。

“初生的蝗虫一号‘蝗虫φ(゜▽゜*)♪’对于自己的主人发癫,蝗虫一号表示我不知道他为啥高兴,但是只要我跟上就对了。”小家伙歪了歪脑袋,触角轻轻晃动,像是在配合方天圆的情绪,蹦跳着绕着操作台转圈,仿佛在为这个新“世界”感到兴奋。

“嗯,有了第一次成功,那么接下来的炼成就绝对没问题了。”方天圆蹲下身,指尖轻轻触碰蝗虫一号的小脑袋,感受到外壳下的温热触感,眼中的笑意更浓。他顿了顿,眼神变得深邃,脑海中浮现出葛亮笔记中关于“时空列车”的记载——那是一种能短暂穿梭于不同时空的特殊凯米,其炼成原理涉及时间能量的折叠与重构,即便是笔记的作者葛亮,也只留下了模糊的理论框架。

“至于蒸汽列车,可以根据特殊方式再次炼成,到时候我就能得到新的凯米卡‘时空列车’了。”他语气坚定,重新亮出蝗虫一号的凯米卡,“没想到葛亮这家伙的研究一个比一个恐怖,连时空都要涉及了吗?这炼金术该不会是黎明时间线的吧?”所谓“黎明时间线”,是炼金术笔记中提到的神秘时空节点,蕴含着超越常规时空法则的力量,这份笔记的深度远超TV版葛亮的研究,让他不得不产生这样的怀疑。

“算了,不多想了,你也出来吧,蝗虫一号。”方天圆话音刚落,绿色流光再次闪现,蝗虫一号稳稳落在地面,蹦跳着来到床铺旁的收纳箱旁,用触角轻轻碰触箱子上的金属扣,发出“叮叮”的清脆声响,像是找到了新的玩具。

“蝗虫o( ̄▽ ̄)ブ”小家伙似乎听懂了,蹦跳间显得格外欢快。

“真是有活力呢,蝗虫一号。”方天圆站起身,重新戴上防护手套,目光投向操作台另一侧的材料堆——那里摆放着用于炼成蒸汽列车凯米的材料,每一样材料都散发着不同的能量波动,如同等待被唤醒的神秘符号。

“好了,蝗虫一号,你先自己玩吧,我得继续炼成其他伙伴了。”他语气轻松,指尖的金色微光再次亮起,操作台上的坩埚开始微微发热,蒸馏瓶中的液体缓缓沸腾,一场关于“空间”的炼金实验,正悄然拉开序幕。

“蝗虫,蝗虫o( ̄▽ ̄)ブ”蝗虫一号似乎答应了,蹦跳着在收纳箱旁忙碌起来,触角时不时碰触金属纹路,像是在守护这片小小的“领地”。

接下来是蒸汽列车……方天圆深吸一口气,指尖的金色微光愈发璀璨,蒸汽列车凯米的雏形正缓缓成形,那“空间催化剂”在坩埚中发出微弱的蓝光,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时空力量。

就在方天圆沉迷炼金时…….

张楚岚摊在略显老旧的床上,盯着天花板上被月光勾勒出的裂纹,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被角,嘴里还念念有词:“我的人生啊,到底是撞了什么邪,这连天也太被了点吧。”话音刚落,喉咙里又滚出一声闷闷的叹气——自从爷爷张怀义的旧事和炁体源流的秘密被卷进这场旋涡,他总觉得自己像颗被各方势力踢来踢去的球,连喘口气都难。

“砰砰!”两声不算重却格外突兀的敲门声,像块小石子砸进平静的湖面。张楚岚猛地坐起身,眉头拧成了疙瘩,眼神里满是警惕:“不会又是那个疯婆子吧,这门才刚修好,再踹坏可真没钱赔了。”上次那场意外,宿舍门锁坏了不说,他还被追着绕了三圈操场,此刻想起那场景,腿还有点发酸。

他猫着腰,轻手轻脚地挪到门边,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听,外面除了风吹树叶的“沙沙”声,再没别的动静。咬了咬牙,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拧开门把手,探出半个脑袋往走廊左右张望——昏黄的灯光把影子拉得老长,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来的月光,把地面照得清清楚楚,什么也没有啊,看来我…… 他心里刚松了口气,甚至想吐槽自己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。

可就在他注意力全放在前方走廊时,完全没察觉头顶的天花板上,一个裹着厚重布料的“巨型玩偶”正悄悄挪动着。那玩偶的眼睛是两个黑漆漆的洞,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,它趁着张楚岚回头的间隙,猛地从上方扑下来,一只粗布麻袋“哗啦”一声,精准地套住了张楚岚的头,紧接着一股蛮力拽着他,像拖麻袋似的把他往走廊尽头拖去。

“谁?!放开我!”麻袋里传来张楚岚的怒吼,可他手脚被束缚,一时半会儿挣脱不开。等视野重新被打开时,他已经身处学校后山的小树林里,四周全是高大的树木,月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,空气里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味道,却没让他感到半点宁静——因为他正被两个“人”围着。

站在面前的是个小萝莉,扎着双马尾,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,旁边还站着个戴兜帽的女子,双手抱胸,眼神冷静地看着他。小萝莉正搓着手,兴奋地说:“让我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张楚岚,长得什么样子。”说着就要伸手去掀张楚岚脸上的麻袋边缘。

“我猜这事就完不了,又是你们这些全性,没完没了是吧,真当小爷脾气好?”麻袋里突然迸发出一阵刺眼的金光,像流星炸开似的,吓得小萝莉惊叫一声,连退好几步,兜帽女子也下意识抬手挡了挡眼睛。

金光散去,张楚岚穿着简单的T恤和短裤,从麻袋里冲了出来,头发被麻袋蹭得有点乱,眼神却亮得惊人,警惕地盯着面前的两人,浑身的炁已经暗暗运转起来,随时准备出手——他太清楚全性那些人的行事作风,每次遇上都没好事。

“全性…啊啊啊不是不是,你误会了张楚岚,我们才不是全性派的人呢,你想多了。”小萝莉拍着胸口,脸上的惊吓还没完全褪去,又换上了那副玩闹般的表情,“我们就是跟你开个玩笑,你别生气嘛!”说着还冲张楚岚眨了眨眼,仿佛刚才的绑架只是个幼稚的游戏。旁边的兜帽女子没说话,只是轻轻点了点头,算是认同小萝莉的解释。

“额,不是全性的啊?”张楚岚听到这话,紧绷的神经松了松,眼睛瞬间变成了无辜的豆豆眼,可下一秒就炸了毛,“那你说你不是全性的,大晚上的把我绑出来干嘛!闲的啊?我刚躺下还没焐热被窝呢!”他叉着腰,语气里满是不满,可眼神还是忍不住打量着这两个奇怪的家伙——不是全性的话,那她们到底是谁?

就在张楚岚跟小萝莉扯闲话的时候,小树林深处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,踩在落叶上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。张楚岚和两个女子同时转头看去,只见三道身影正从树影里走出来——为首的是个白色长发的青年,发丝如雪般垂在肩头,面容俊朗得像画里走出来似的,身上穿着一袭干净的白色道袍,额头有一朱砂点缀,气质清冷又出尘,正是龙虎山老天师的关门弟子张灵玉;他身后跟着两位师侄,一个瘦得像竹竿戴着墨镜,眼神机敏地打量着四周,另一个则身材魁梧,块头壮实,双手握拳时指节泛白,一看就是练家子。

张灵玉走到几人面前,目光扫过张楚岚,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:“张楚岚,不能跟她们走,奉家师之命,我们会把你带回去。”

张楚岚看着眼前这突然冒出来的三方,只觉得脑袋更疼了——龙虎山、这两个来历不明的女子,还有刚才那阵诡异的金光,怎么感觉今晚的麻烦比之前遇到的都复杂?他揉了揉太阳穴,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和抗拒:“神经病啊你们,莫名其妙,我都懒得猜你们是谁了,你小爷爷我,现在就只想回宿舍睡觉,看看你们谁能拦得住我!”说着,他双脚往地上一顿,浑身的炁再次涌动起来,金光隐隐在体表流转,摆出一副“谁拦谁死”的架势,仿佛根本不把眼前这三个人放在眼里。

张灵玉身后的两位师侄见状,立刻往前踏了一步,瘦高的那位率先开口,语气带着几分不屑:“小师叔,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,让我来教训他一顿,让他知道龙虎山的规矩!”魁梧的那位也跟着点头,握紧的拳头发出“咯咯”的声响,显然已做好出手的准备。

月光如碎银铺在小树林的空地上,将两人的身影拉得细长。张灵玉抬手的动作干脆利落,白袍袖口随风轻扬,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我亲自出手。”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张楚岚身上,眼神深处藏着对“传承归属”的审视,仿佛在确认一件失物的真伪。

瘦高师侄闻言,眉头拧成了疙瘩,语气满是不解与不服:“小师叔,这怎么用得着您亲自动手呢?”他往前踏了半步,眼神轻蔑地扫过张楚岚,“区区一个张楚岚,就算有点本事,也不至于让您亲自下场,交给我们就行,保证把他捆得结结实实带回龙虎山。”

“交给我吧,”张灵玉指尖凝聚的白色道炁微微颤动,像细雪般萦绕在指间,平静地补充道,“正好试试这个偷学我龙虎山传承的人,到底有几分斤两。”那“偷学”二字,虽说得平淡,却像一根针,精准刺中了张楚岚的逆鳞。

“什么偷学!”张楚岚猛地攥紧拳头,周身金光瞬间暴涨,如同燃烧的火焰,将周围的月光都染得亮了几分,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愤怒与不甘,“那是我爷爷传给我的!你们龙虎山的人,凭什么说我是偷学?”他眼神里的倔强愈发强烈。

“莫名其妙,一天天的,你们不就是想打架吗?”张楚岚话音未落,体内的炁已疯狂涌动,金光咒的威力被催发到极致,周身的金光凝成冲天气流,语气里满是挑衅,“来啊,打啊!”

话音刚落,他脚下一蹬,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张灵玉,右手紧握成拳,裹着耀眼的金光,带着呼啸的风声,朝着张灵玉的胸口狠狠砸去。这一拳,是他对“偷学”指控的反击,也是对龙虎山“规矩”的硬撼,金光咒的威力在这一刻被发挥得淋漓尽致,空气都被拳风撕裂,发出尖锐的声响。

可下一秒,张楚岚的脸色骤变。他的拳头重重砸在张灵玉的胸口,却没像预想中那样传来击中血肉的触感,反而像是砸在了一块坚硬无比的岩石上——拳面传来的反震力让他指骨发麻,拳头甚至微微颤抖,而张灵玉却纹丝未动,连白袍都没有丝毫晃动,仿佛刚才挡住那一击的不是血肉之躯,而是一座无法撼动的山峰。

“就只有这种程度吗?”张灵玉低头瞥了一眼张楚岚的拳头,眼神淡漠得像在看一只不自量力的蝼蚁,语气里不带丝毫情感波动,仿佛刚才挡住那全力一击的不是他,而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。周身流转的金光与张楚岚的金光形成鲜明对比,那层看不见的炁体屏障,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,清晰地展现了两人实力上的差距。

张楚岚收回拳头,指关节因反震而泛红,眼神里多了几分震惊与不甘。他刚才那一拳,已经用了八成力,金光咒的威力更是催发到了极致,可对方却连动都没动一下,这种实力上的悬殊,让他心里第一次泛起一丝沉重,却也更加激发了他的倔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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