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蒙兄,你不是说要引荐你家公子给我认识吗?”
“现在我都到这儿了。”
“更应该去拜见你家公子。”
蒙忠斜睨了典韦一眼:
“你这黑汉子,不就是想让我家公子指点你戟法吗?”
“说得倒好听!”
典韦憨厚地挠挠头。
他解下腰间的酒囊,塞到蒙忠手里:
“这可是我在醉仙楼打的好酒,自己都舍不得喝。”
“全给你了!”
“陈留郡的醉仙楼?”蒙忠怀疑地看着典韦,”这么远的路,你真能忍住不喝?”
典韦不好意思地笑笑:
“就抿了两小口。”
蒙忠摇了摇酒囊,拔开塞子闻了闻。
确认是醉仙楼的好酒后,便挂在了自己腰间。
“告诉你也不是不行。”
见蒙忠收下酒囊,典韦心疼得直咧嘴。
这壶好酒是他临行前花大价钱买的,自己都没舍得喝。
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。
这些年他明显感觉戟法遇到了瓶颈,难以突破。
虽然最近几个月稍有进步,但离真正突破还差得远。
正因如此,他才千里迢迢来并州找蒙忠切磋,希望能有所突破。
现在机会就在眼前,他怎能放过?
蒙忠抬手示意:
“典兄,这位就是我家公子。”
典韦顺着方向望去,只见一位气宇轩昂的公子腰佩长剑,英姿勃发,隐隐透出慑人气势。
蒙忠拉着典韦来到秦昭面前,拱手道:
“公子,这就是我常提起的典韦。”
典韦连忙学着行礼:
“典韦见过秦公子。”
秦昭微微颔首:
“久闻典壮士大名!”
“今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!”
“戟法精湛,力大无穷。”
“当真是世间罕见的猛将!”
典韦连连摆手:
“典某惭愧,败军之将不敢当公子如此夸奖!”
“蒙兄才是真正的猛将!”
秦昭朗声笑道:
“典壮士不必过谦!”
蒙忠得意地说:
“你这黑汉子什么时候学会谦虚了?”
秦昭微笑道:
“典壮士,南匈奴大举南下,不日将攻打石楼县。”
“我身为县令,自当全力抗敌。”
“不知典壮士可愿助我一臂之力?”
典韦闻言心动,却迟疑不决。
蒙忠不悦道:
“你这黑汉子好生无礼!”
“我家公子诚心相邀,你竟敢如此怠慢!”
看着蒙忠沉下的脸色,又望了望秦昭,典韦苦笑道:
“秦公子,不是我不识抬举。”
“实在是我现在身负罪名。”
“怕连累了公子。”
“有罪之身?”蒙忠惊讶道,”好端端的怎么成罪人了?”
秦昭心中一动。
据他所知…
典韦曾为朋友出头,手刃了当地恶霸。
他长叹一声。
“蒙子,可还记得刘平?”
蒙忠点头。
“双刀刘平?自然认得。”
“当年比试,他还为我们擂鼓助威。”
“正是他!”
典韦神色悲痛,“刘平…死了!”
此言如惊雷炸响。
蒙忠瞳孔骤缩:“他才长我两岁,武艺高强,怎会突然……”
典韦牙关紧咬:“是李永害的!”
“李永?”
蒙忠拧眉,“何人?何事?”
他紧盯典韦:“你这黑汉,还不快说清楚!”
典韦沉声道:“刘平家有良田,被李永盯上。
那厮带着十几人闯宅, ** 夺田!”
蒙忠怒发冲冠:“狗贼竟敢谋财害命!你可曾报官?”
典韦眼眶发红:“无用。
李永当过富春县长,在地方势力庞大。
官府竟说刘平是失足摔死……”
他猛然抬头:“蒙子,你信那矮坡能摔死人?”
蒙忠冷笑:“当年我去过他家。
莫说那坡,再高十倍也伤不了他。”
“正是!”
典韦握拳,“刘平胸前还有刀伤,分明是被人捅死的!”
蒙忠抄起长枪:“走!去讨个公道!”
“不必。”
典韦摇头,“仇,我已报了。”
他缓缓道出经过:“我暗中查访,确认凶手就是李永。
官府不管,我便提戟蹲守……”
“待那李永踏出家门。”
“俺便冲杀进去,宰了他家十几个家丁,一戟取了李永性命!”
“如今俺已是戴罪之人。”
他将玄铁双戟背在身后,伸出双手并拢。
“蒙子,既然你都知道了。”
“就把俺绑了送官吧!”
蒙忠双眼通红,狠狠推了典韦一把。
“你这黑汉,把俺蒙忠当什么人了?”
“你能为刘平兄弟 ** ,俺就不能?”
“别忘了,刘平也是俺的兄弟!”
典韦踉跄后退,欲言又止。
秦昭见状上前,对蒙忠道:“取酒来。”
蒙忠虽不解,仍立即解下酒袋奉上。
秦昭拔开塞子,洒酒半圈。
“刘平兄弟,虽未谋面。”
“但既是小忠与典壮士的兄弟,便是秦某的兄弟。”
“典壮士已为你手刃仇敌。”
“望你九泉之下,得以安息!”
说罢痛饮一口,将酒袋递给典韦。
典韦怔怔道:“你…不抓俺?”
秦昭正色道:“你独闯李府是为勇,不畏强权是为节,甘愿自缚是为义。”
“如此豪杰,我岂能相负?”
“更要让陈留官府重审此案,还刘平公道,还你清白!”
典韦呆立良久,接过酒袋猛灌一口,深深拜倒。
“俺替刘平谢过秦公子!”
“此恩永世不忘!”
蒙忠饮罢烈酒,哽咽道:“刘平兄弟,走好!”
稍顷平复,撞了撞典韦:“黑汉,不如留在石楼县。”
“你我共辅公子,又能为刘平伸冤,岂不两全?”
典韦望向秦昭,抱拳道:“俺粗人一个,唯有蛮力。”
“若公子不弃,愿效犬马之劳!”
秦昭大喜,这可是绝世虎将!
连忙扶起:“得典壮士相助,如虎添翼!”
“即日起,便任你为亲卫统领。”
典韦愕然——初来便授此要职?
这般信任,当真厚重!
他不过是个寻常百姓。
典韦怔在原地,一时失神。
蒙忠见状,连忙出声提醒:”黑炭头,发什么呆?”
典韦这才回过神来,深深作揖道:”多谢主公!属下愿为主公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!”
秦昭微微抬手:”起来吧。”
典韦憨厚地挠了挠头:”听蒙兄弟说,主公文武双全。
属下这套戟法近来遇到瓶颈,始终难以突破,还望主公指点。”
蒙忠忍俊不禁:”你这黑炭头,倒是会顺杆爬。”
典韦咧嘴笑道:”主公、蒙兄弟有所不知。
我这戟法看似精进,实则多亏与蒙兄弟切磋。
只是如今已到极限,再难寸进。”
秦昭闻言颇感兴趣。
能让典韦有此等实力,除却天生神力外,其戟法定然不凡。
若能参悟,必能增益自身武学。
“你方才所使戟法似有残缺。”秦昭颔首道,”不如将全套戟法演练一遍,容我细观。”
“多谢主公!”典韦大喜过望,当即提起玄铁双戟,将疯魔戟法完整施展。
【逆天悟性触发,你已完全领悟疯魔戟法!】
【发现戟法缺陷,成功改良!】
【创出天人境极品戟法:狂神戟法!】
【结合帝皇无极功,再度推演!】
【创出陆地神仙境极品戟法:九天盘龙戟!】
霎时间,三套精妙戟法如醍醐灌顶,深深烙印在秦昭脑海。
每一招每一式都如臂使指,仿佛苦练数十载。
典韦演练完毕,迫不及待地凑上前:”主公觉得如何?可有什么需要改进之处?”
蒙忠无奈摇头:”你这黑炭头,就不能多练几遍让公子看清楚些?”
“啊对!”典韦一拍脑门,”我这就再去练!”
“不必了。”秦昭摆手制止,”你这戟法确有瑕疵。
施展时状若疯魔,威力虽大却不适合马上作战,实力大打折扣。”
“正是如此!”典韦连连点头,眼中满是期待。
这便是他最大的软肋。
正因如此,
典韦始终不精骑战。
虽能轻松压制寻常高手,
可若遇上旗鼓相当的对手,
他的马上功夫便相形见绌。
这成了典韦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。
多年来他苦寻 ** 之道,
却始终无果。
遍访名家亦无人能解。
蒙忠面露讶色——
公子怎会知晓典韦疯魔戟法的缺陷?
当年典韦也曾向他求教,
可他同样束手无策。
此事他从未向公子提及,
莫非公子仅凭观摩戟法便洞察症结?
若真如此,
这份眼力当真骇人听闻!
典韦已急不可耐:
“主公可有良策?”
他目光灼灼地盯着秦昭,
满含希冀。
这个困扰他十余载的难题,
令他魂牵梦萦。
自创派祖师以降,
数百年来数十代传人,
耗尽心血求教各方,
始终未能攻克。
秦昭淡然一笑:
“世间难题必有解法。”
“当真?!”典韦声音发颤,
恍若梦中。
十余年夙愿竟要成真?
“自然。”秦昭颔首,
“我已略作改良。”
典韦如遭雷击——
方才演练完戟法,
主公竟瞬息 ** ?
那历代先辈数百年的求索,
岂非成了笑话?
“借戟一用。”
秦昭伸手时,
典韦才如梦初醒,
慌忙提醒:
“此戟乃玄铁所铸…”
话音未落,
双戟已落入秦昭掌中。
“看仔细了!”
寒光乍起,
全新的疯魔戟法破空而出。
秦昭舞动双戟之际,还不时点出招式间的破绽。
典韦双目圆睁,整个人都看呆了。
主公不仅轻松提起他那对玄铁双戟,更施展出了他的独门绝技疯魔戟法?
典韦心中掀起惊涛骇浪。
这对玄铁双戟合计重达一百六十斤。
单是提起尚可理解,但要像秦昭这般举重若轻地挥舞,非神力者绝难办到。
主公竟有如此神力?
蒙忠同样震惊不已。
他虽知秦昭力大,但见其将典韦的重戟舞得虎虎生风,仍不免骇然。
作为典韦挚友,他深知那对玄铁戟的分量。
即便自负神力的他,也绝无可能将重戟使得如秦昭这般行云流水。
典韦凝神细观,突然失声惊呼:
“圆满之境?”
“竟是圆满之境!”
“主公竟将我的疯魔戟法练至圆满!”
他张大着嘴,满脸不可置信。
这套疯魔戟法他苦练十余载,寒暑不辍,至今不过大成。
即便日前与蒙忠一战后有所突破,也仅触摸到圆满门槛。
而主公仅是观摩,不仅尽得精髓,更臻至他梦寐以求的圆满境界!
校场上,秦昭戟势突变。
一套崭新的狂神戟法施展开来,顿时戟风呼啸,气势磅礴。
典韦喉头滚动。
这戟法无论精妙程度还是威力,都远胜疯魔戟法。
这真是他的戟法吗?为何威力骤增如斯?
蒙忠先前的话语在耳边回响。
莫非这就是量身定制的武学?
但这速度未免太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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