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
精选的一篇历史古代小说《西毒春秋:欧阳锋传奇》,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,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欧阳锋,作者开欣果99,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。《西毒春秋:欧阳锋传奇》这本历史古代小说目前连载,更新了106260字。
西毒春秋:欧阳锋传奇小说章节免费试读
白驼山的胡杨已染成一片金红,庄内的气氛却比春日更显和煦。欧阳锋败西域七枭、救被俘山民的事迹,已在西域传得沸沸扬扬。各部落首领争相遣使交好,送来的奇珍异宝堆满了库房;庄内弟子更是对这位年轻少主敬佩有加,言听计从。欧阳锋每日除了处理山庄事务,便是潜心修习《五毒真经》,灵蛇杖法日益精湛,医术与毒术也愈发精深,白驼山在他的治理下,一派欣欣向荣之景。
这日午后,陈忠手持一个陈旧的木匣,走进欧阳锋的院落。木匣是紫檀所制,边角已有些磨损,正是当年欧阳烈临终前托付的遗物之一。“少主,”陈忠将木匣递过,“庄主临终前曾嘱咐,待您立下功业、稳住山庄根基后,便让老奴将此匣交予您。他说,匣中藏着前往敦煌莫高窟的线索,那里有欧阳家先人的遗物,亦是您参透‘毒心’的关键。”
欧阳锋接过木匣,入手沉甸甸的。他轻轻打开,里面并无贵重之物,只有一张泛黄的羊皮地图,上面用朱砂标注着前往敦煌的路线,还有一块巴掌大的墨玉,玉上刻着“毒仙”二字,与《五毒真经》封面上的字迹如出一辙。此外,还有一封义父的手书,字迹力透纸背:“锋儿,莫高窟乃千年古刹,藏有先辈智慧。遗物非金银珠宝,乃立身之本。切记,见遗训如见吾,三思而后行,勿为外物所迷,勿为心魔所困。”
欧阳锋摩挲着墨玉上的“毒仙”二字,心中感慨万千。义父的教诲言犹在耳,他深知这趟敦煌之行,绝非简单的取遗物,而是一场关于“毒”与“心”的修行。他沉吟片刻,对陈忠道:“陈老丈,庄内事务便劳烦你与义兄多费心。我明日便启程前往敦煌,早日取回先辈遗物,参透义父所言的‘毒心’。”
陈忠点了点头,眼中满是关切:“少主一路保重。敦煌路途遥远,戈壁险恶,且莫高窟一带常有盗匪出没,您务必小心。老奴已为您备好干粮、水囊与解毒丹药,还有一匹最快的汗血宝马,助您一路顺遂。”
次日清晨,天刚蒙蒙亮,欧阳锋便身着白衣,背挎铁杖,腰间系着墨玉与手书,翻身上马,踏上了前往敦煌的路途。汗血宝马嘶鸣一声,四蹄翻飞,朝着东方疾驰而去。白驼山的弟子与陈忠、欧阳镔送至庄门,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戈壁之中,方才返回。
敦煌距白驼山千里之遥,沿途尽是戈壁荒漠,黄沙漫天,寸草不生。白日里,烈日当空,黄沙被晒得滚烫,踩在脚下如同踏在烙铁上;夜幕降临时,气温骤降,寒风如刀,卷着沙砾打在身上,疼得钻心。欧阳锋每日晓行夜宿,渴了便喝随身携带的水囊,饿了便啃干粮,途中虽遇过几次风沙暴,险些被黄沙掩埋,却都凭借着精湛的《灵蛇身法》与宝马的脚力化险为夷。
行至第五日,前方出现了一小片绿洲,绿洲旁有一座破败的驿站。欧阳锋正想在此歇息片刻,补充水源,却见驿站外围站着数十名手持兵刃的盗匪,正围着几名商旅叫嚣。为首的盗匪头目身材魁梧,满脸横肉,手持一把鬼头刀,厉声喝道:“识相的,把身上的财物都交出来,饶你们不死!否则,休怪爷爷刀下无情!”
商旅们吓得瑟瑟发抖,却不肯交出财物,一名老者上前哀求道:“好汉,我们只是小本生意,财物皆是血汗钱,还请好汉高抬贵手,放我们一条生路。”
“生路?”盗匪头目冷笑一声,鬼头刀一挥,便向老者砍去。
就在此时,一道白影如闪电般掠过,“铛”的一声,铁杖精准地挡住了鬼头刀。欧阳锋勒住马缰,立于驿站前,白衣胜雪,目光冷冽地扫过众盗匪:“光天化日,强抢商旅,未免太过猖獗。”
盗匪头目见有人多管闲事,怒喝道:“哪里来的毛头小子,也敢管爷爷的事?识相的,赶紧滚,否则连你一起杀!”
欧阳锋懒得与他们废话,铁杖微微一抖,杖身蛇纹闪烁,一股淡淡的寒气弥漫开来:“要么滚,要么死。”
“找死!”盗匪头目怒不可遏,挥刀便向欧阳锋砍来。其余盗匪也纷纷上前,手持兵刃围攻而上。
欧阳锋不慌不忙,脚下施展《灵蛇身法》,身形灵动如鬼魅,铁杖舞动如风,“灵蛇杖法”的“缠”“点”“挑”“扫”四字诀运用得淋漓尽致。面对盗匪的围攻,他如闲庭信步,铁杖所过之处,盗匪纷纷倒地,或被点中穴位,或被杖风震伤,无一人能近他身。
短短一炷香的时间,数十名盗匪便尽数被制服,个个躺在地上哀嚎不止。盗匪头目被欧阳锋点中肩井穴,浑身酸软无力,眼中满是恐惧:“少侠饶命!少侠饶命!小人再也不敢了!”
欧阳锋冷声道:“今日饶你们一命,若再敢为非作歹,下次便不是这般轻易了事。”说罢,他收起铁杖,转身对商旅们道:“诸位,此地不宜久留,速速离开吧。”
商旅们纷纷上前道谢,老者捧着一袋碎银道:“多谢少侠救命之恩,这点薄礼,还请少侠笑纳。”
欧阳锋摆了摆手,翻身上马:“举手之劳,何足挂齿。财物你们自己收好,赶路要紧。”说罢,便催马离去,只留下一道白衣背影,消失在戈壁之中。
又行了三日,终于抵达敦煌。敦煌古城坐落于沙漠边缘,虽历经千年风霜,却依旧气势恢宏。城内商铺林立,往来商旅络绎不绝,既有中原人士,也有西域各族百姓,还有金发碧眼的异域商人,一派繁华景象。
欧阳锋并未在城中停留,径直前往莫高窟。莫高窟开凿于鸣沙山东麓的断崖上,洞窟鳞次栉比,错落有致,绵延数里,气势磅礴。洞窟外,僧侣往来,香客络绎,香烟袅袅,一派庄严肃穆之景。
欧阳锋按照羊皮地图的指引,绕过大殿,来到莫高窟西侧的一处偏僻断崖下。地图上标注着一处不起眼的石窟,洞口被藤蔓与沙石掩盖,若不仔细寻找,根本难以发现。他拨开藤蔓,清理掉沙石,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小洞口。
洞口内漆黑一片,弥漫着一股尘封已久的霉味与土腥味。欧阳锋取出火折子点燃,借着微弱的火光向内走去。通道狭窄曲折,仅能容一人侧身通过,走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,前方豁然开朗,出现了一间宽敞的暗室。
暗室高约三丈,面积足有数十平方米,四壁皆绘有壁画,色彩虽已有些斑驳,却依旧栩栩如生。壁画上绘制的是佛教故事,飞天、菩萨、佛陀,神态各异,庄严神圣。而在暗室正中央的墙壁上,却绘着一幅与众不同的壁画——画面上并非神佛,而是一位身着白衣、手持蛇杖的男子,男子面容清俊,眼神深邃,周身环绕着各种毒虫猛兽,却面露慈悲之色。在男子下方,刻着十二枚古朴的汉字,正是:“毒可杀人亦可活人,存乎一心。”
欧阳锋站在壁画前,心神巨震。这幅壁画上的男子,想必便是四十年前的毒仙。他手持蛇杖,与自己如今的模样颇有几分相似,而那十二字遗训,与义父临终前的教诲、《五毒真经》的真谛不谋而合,如暮鼓晨钟般在他耳边回响。
他缓缓走上前,伸出手,轻轻触摸着壁画上的字迹。指尖传来石壁的冰凉,那些字迹仿佛有生命一般,在他指尖流转,勾起他无数回忆。他想起十岁那年,玉门关外的尸山血海,父亲临终前的嘱托;想起被陈老丈所救,义父欧阳烈收他为义子,传授他武学与真经;想起寒潭观蟒,悟出灵蛇杖法;想起十八岁生辰,义父传他《五毒真经》全卷,叮嘱他“用毒如用刀,存乎一心”;想起二十岁那年,败西域七枭,用解毒丹救回被俘山民,白驼山上下归心……
一幕幕过往在他脑海中闪过,“毒”字如影随形。他用毒术为父报仇的执念支撑着自己活下来,用毒术击败强敌,守护白驼山,也用毒术救死扶伤,赢得子民的爱戴。可毒到底是什么?是害人的利器,还是救人的法宝?人心又该如何把握?
他想起西域七枭用毒残害山民,心中充满了愤怒;想起自己用解毒丹拯救山民,心中又满是欣慰。同是用毒,为何结果截然不同?答案或许就在那“存乎一心”四字之中。可人心复杂,又岂是轻易能把握的?他身负血海深仇,复仇的火焰从未熄灭;他执掌白驼山,肩负着守护一方子民的责任;他痴迷武学,渴望达到更高的境界。这些执念,会不会让他在未来的某一天,迷失本心,沦为像西域七枭那样用毒害人的魔头?
欧阳锋找了一块平整的石板坐下,熄灭了火折子。暗室陷入一片漆黑,只有微弱的光线从通道口渗入。他闭上双眼,摒除杂念,开始静坐沉思。
第一日,他满脑子都是复仇的念头。父亲、叔父惨死的模样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,黑风寨马贼的凶残、西域七枭的嚣张,让他恨不得立刻提杖江湖,将所有仇敌尽数诛杀。可每当这个念头升起,义父的教诲、毒仙的遗训便会在他耳边响起,让他心神不宁。
第二日,他想起了那些被他救下的山民。他们感激的眼神、真诚的道谢,让他感受到了用毒救人的成就感。他想起《五毒真经》下册中那些精妙的医术,想起用金针渡厄之法为山民排毒的场景,心中的戾气渐渐消散了几分。或许,毒术真的可以用来济世救人,而不仅仅是复仇的工具。
第三日,他开始思考白驼山的未来。义父将山庄托付给他,他不仅要守护山庄的基业,更要让山庄发扬光大。西域江湖险恶,中原武林更是高手如云,想要立足,必须拥有强大的力量。可这力量,该如何使用?是用威服人,还是以德服人?是用毒术震慑四方,还是用医术赢得人心?他想起自己败七枭时,用的是灵蛇杖法与毒劲,虽震慑了众人,却也让一些部落心生畏惧。或许,威与德,毒与医,本该相辅相成。
第四日,他陷入了迷茫。他不知道自己未来该走哪条路。是放下复仇的执念,专心治理白驼山,用医术与毒术济世救人?还是继续追寻仇敌,用毒术报仇雪恨?是满足于西域的基业,还是闯荡中原,与天下高手一较高下?无数个问题在他脑海中盘旋,让他难以抉择。
第五日,暗室中的空气愈发沉闷。他开始运转内力,按照《五毒真经》的法门调息。内力在经脉中流转,刚柔并济,毒劲与医理在体内交融,让他心境渐渐平和。他想起毒仙壁画上的慈悲之色,想起“存乎一心”四字,忽然明白了些许。无论选择哪条路,关键在于守住本心。只要心中有仁,用毒亦可救人;若心中有恶,行医亦能害人。
第六日,他回忆起与义兄欧阳镔的相处,想起陈老丈的忠心耿耿,想起山庄弟子的敬佩与拥戴。他并非孤身一人,身边有许多人需要他守护。复仇固然重要,但守护身边的人、守护白驼山,更为重要。或许,他可以将复仇的念头暂时放下,先壮大白驼山,待日后有足够的力量,再寻仇敌算账。
第七日,天刚蒙蒙亮,一缕晨光透过通道口,照进暗室,落在壁画上的“存乎一心”四字上,泛着淡淡的金光。欧阳锋缓缓睁开双眼,眼中已没了往日的迷茫与戾气,多了几分沉稳与坚定。
他站起身,再次走到壁画前,深深鞠了一躬:“毒仙前辈,义父,孩儿明白了。毒无正邪,人心有别。日后,我定当谨记遗训,守住本心,用毒术济世救人,用武功守护家园。”
说罢,他仔细打量着暗室,想要寻找义父所说的先辈遗物。在壁画下方的石壁上,他发现了一个凹槽,凹槽的形状与他怀中的墨玉正好吻合。他取出墨玉,嵌入凹槽之中。
“咔嚓”一声轻响,石壁缓缓裂开,露出一个暗格。暗格中并无金银珠宝,只有一本薄薄的手札,与一枚蛇形玉佩。手札是毒仙亲笔所写,上面记载着他一生用毒、行医的心得,还有对“毒”与“心”的感悟。其中有一段话写道:“吾一生与毒为伴,深知毒之凶险,亦知毒之妙用。杀人易,救人难;逞凶易,守心难。世人皆惧毒,却不知人心之毒,远胜世间任何奇毒。守住本心,便是解毒;迷失本心,便是中毒。”
欧阳锋读完手札,心中豁然开朗。他将手札与玉佩小心收好,玉佩触手温润,上面刻着的蛇纹与他的灵蛇杖如出一辙,想必是毒仙当年的随身之物。
他转身向暗室外走去,阳光洒在他的身上,白衣胜雪,身姿挺拔。经过七日的静坐沉思,他虽未能完全放下复仇的执念,也未能彻底参透“毒心”的真谛,但心中的方向已然清晰。他知道,未来的路依旧充满荆棘,但只要守住本心,便不会迷失方向。
离开莫高窟,欧阳锋没有在敦煌停留,径直催马返回白驼山。沿途的戈壁依旧苍茫,风沙依旧肆虐,但他的心境已然不同。他不再是那个只被复仇执念驱动的少年,而是有了责任、有了目标的白驼山主。
回到白驼山时,已是半月之后。陈忠与欧阳镔早已在庄门等候。见他归来,二人连忙上前迎接。“少主,一路辛苦,此番敦煌之行,可有收获?”陈忠关切地问道。
欧阳锋点了点头,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:“此行收获颇丰,不仅取回了先辈遗物,更参透了‘毒心’的关键。日后,白驼山将以‘毒医并举,威德兼施’为训,守护西域安宁,济世救人。”
欧阳镔闻言,心中大喜:“锋弟能有此领悟,实乃白驼山之福!愚兄定会全力辅佐你,让白驼山发扬光大!”
欧阳锋微微一笑,看向庄内的方向。胡杨依旧金黄,溪流依旧清澈,弟子们依旧勤练武功。他知道,这只是一个开始。西域的江湖不会永远平静,中原的风云终将波及西域,他的传奇之路,才刚刚步入正轨。
他握紧了手中的蛇形玉佩,心中暗暗立誓:定不负毒仙遗训,不负义父嘱托,守住本心,用毒术与武功,在这江湖之中,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。而那七日的静坐沉思,如同一颗种子,在他心中扎下了根,为他日后的成长、挣扎与蜕变,埋下了深深的伏笔。
个性文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