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嘉宁吃饭……
在她被绑架,被折磨,为他“可能”的死亡肝肠寸断的这几天里。
他正优雅从容地陪伴着另外一个女人吃饭。
他甚至不知道她失踪了。
或者说,根本不在意。
是啊。
分手都说完了。
本来就没有关系了。
是她脑子有病,自欺欺人,整日担心他。
积压了数日的痛苦、屈辱、背叛和被彻底践踏的爱意,在这一刻轰然爆发!
任永歆挂断电话。
云菡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,爆发力量,猛地扑向任永歆,狠狠一口咬在她裸露的小臂上!
“啊——!疯子!松口!”
任永歆痛得尖叫。
旁边的壮汉立刻上前,粗暴地扯开云菡。
鲜血从任永歆的手臂和云菡的嘴角同时淌下。
任永歆看着手臂上深可见骨的牙印,怒极反笑,眼神阴毒:“贱人!还敢咬我?打断她的腿!”
命令冰冷无情。
一个壮汉上前,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铁棍。
云菡瞳孔骤缩。
“砰!”
一声沉闷的骨裂声在地下室炸响。
“啊——”
云菡弓起身体,剧痛瞬间席卷了全身每一根神经,让她连完整的惨叫都无法发出。
只有破碎的、不成调的呻吟从喉间溢出。
左腿传来钻心刺骨的锐痛,随即是彻底的麻木和沉重。
冷汗如瀑,瞬间浸透了她的衣衫,身体因剧痛而痉挛蜷缩,指甲深深抠进冰冷坚硬的水泥地,划出血痕。
任永歆捂着流血的手臂,居高临下,看着地上痛到几乎昏厥的云菡。
她蹲下身,残忍快意,用染血的指尖抬起云菡惨白如纸的脸,声音轻柔却字字诛心:
“现在,告诉我。”她的笑容如同地狱恶魔,“还爱吗?嗯?”
剧烈的疼痛,让云菡的意识在崩溃的边缘沉浮。
她艰难地掀起眼皮,涣散的目光扫过任永歆那张扭曲的脸,扫过这间冰冷的地下室,最后定格在虚无的空气中。
耳边还残留着周晏城说“陪嘉宁吃饭”的声音。
所有的爱恋、期待、痛苦和不甘,都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。
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嘴唇翕动,气若游丝,却无比清晰,带着一种彻底燃尽后的死寂。
“不…爱了……”
“……再…也…不爱了……”
话音落下,她眼前一黑,彻底陷入了无边的黑暗。
周晏城推开门,熟悉的空气里带着一丝沉闷。
他又回来了。
回到这套和云菡同居,如今只剩他一人气息的屋子。
他刚陪家里安排的相亲对象吃完晚餐。
餐桌上得体的微笑和空洞的寒暄,像一层油污糊在他脸上,让他莫名想逃回这里。
原本想跟云菡好好聊一聊,可那晚饭局持续很久。
他还喝了不少酒。
第二天又有重要会议,时间耽误,没能回来。
等夜里他抽空回来。
屋内空无一人,只有收拾干净的餐桌,以及留在上面的一张便利贴。
上面写着——
【一别两宽,各自生活,祝好。】
他打电话过去,关机。
几天过去,云菡一直没联系过他。
他打过去,始终关机。
此刻,周晏城坐在客厅沙发,捏了捏眉心,指尖划开手机,拨号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
原本以为还是打不通。
没想到居然接通了。
他心跳快了几分,想问她在哪?为什么电话一直关机?
“喂?”
可听筒居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。
周晏城的手指绷紧。
“谁啊?”对方追问。
不是错觉,就是个男人。
犹豫一瞬,周晏城掐断通话。
在沙发上坐了几分钟,他拿上外套,起身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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